桐庐农妇剪成“全国十大神剪”
络令我们误以为另一端的人与我们很近。电视里的广告说:“科技,让生活更美好。”《黑客帝国》里却说:“欢迎来到现实的沙漠。”
突然某一天,你经过一家再小不过的饭馆,看到了贴在玻璃上的剪纸窗花,那一抹鲜艳的中国红,一如霸王别姬时虞姬动人的绝唱,是中国传统女性的柔软与坚强。
剪纸:无师自通,从自学到自创
眼前的妇人,虽已略微显出些中年女人的富态,但一头乌黑青丝中却不见一根白发。不施脂粉的圆脸上,总是挂着淳朴腼腆的笑容。一开口便是:“不好意思哦,让你久等了。”
她叫华金娟,桐庐人。1963年出生的她,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小得多。
她对剪纸最早的记忆是来自外婆。看到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在外婆手里一剪一铰,就变成了花,变成了鸟,变成了乌龟,光是看着心里就觉得欢喜。2004年,华金娟结婚生子之后,丈夫不希望她再出去工作,又怕她在家无聊,便买了一本剪纸的书给她打发时间。许是这本书唤醒了她那些已经沉睡的儿时记忆,“书里的剪纸很漂亮,看得多了我就照着书上写的,自己也学着开始剪啦。”
从那一剪直到今天,一晃便是十一年。除去照顾孩子,操持家务,华金娟把余下的所有精力与时间都投入到了剪纸中。2006年她的剪纸连环画作品《孝娘龙》完成,没有精湛的刀工,没有栩栩如生的人物,但却是全国第一部将民间故事以剪纸连环画形式再现的剪纸作品。
“她是真正桐庐民间的草根艺术家。在我们桐庐剪纸艺人中的排名也很靠前。而且她的剪纸连环画和传统意义上的单幅剪纸很不一样,在全国也很特别。”桐庐美协的何景主席如是说。
生活:往事如烟,过去的就让它过去
“说真的,我没读过什么书,所以不大会表达。”华金娟说。
她生在农村,三岁丧父,四岁的时候妈妈改嫁,从此家里多了两个弟弟。作为大姐,华金娟不仅要帮忙照顾弟弟,还要承担家里的劳动。虽然父母并未明言阻止她读书,但村里的旧风气和繁重的劳动还是让她初中没毕业就辍了学。
“后来,看到别人去读了中专,我心里是很伤心的。当时,我就想,前半辈子的不幸是我不能选的,可后半辈子的幸福我是可以去争取的。”她这么说着,一直微笑的脸却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。
2007年,她拥有了自己的剪纸工作室。而后,她又剪出了“子陵鱼”、“桐君山”、“瑶琳仙境”“西湖明珠”“三潭映月”等10多个民间故事连环画,120多幅画,剪了一年多的时间,剪去了50公斤的红纸,也剪出了她“全国十大神剪”的头衔。
她正在构思的新作,是在一张三四米长的纸上剪出一个完整的,桐君老人斗瘟神的故事。从草图的形式来看,倒是与《洛神赋图》这样的中国传统绘画长卷相似。
她的剪纸工作室里,摆着女儿的照片和绘画,正对门的墙上,还挂着女儿的剪纸作品。“我想想她大概是遗传了我的关系。”提到女儿,华金娟的脸上满是骄傲的表情,“她画画、剪纸都很好呢。”